FRIDAY。而我的辦公室電腦沒有裝喇叭。

Google即時訊:

(同學,老闆娘不在,來點Muzik吧)

幾個輕快的音符,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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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8389630_0.jpg 〔圖片取自官方網站〕

雖然知道德國人的幽默很低調,但還是看了這部喜劇,又雖說是喜劇,除了娛樂的目的,重點仍在於種族與跨文化,只不過是以輕鬆無俚頭的方式表現而已(我們要相信,德國人的無俚頭依然很優雅)。一個義大利裔的德國新娘與一個德國男人,一雙純德國人的公婆,與一對由德籍岳母與義籍岳父組成的娘家。兩種國籍多種組合排列,以及多元的文化衝突與無論如何也抹滅不了的種族歧見:「義大利人的神經病基因庫會隔代遺傳」、「冷酷無情凡事按表操課的死德國佬」、「兒子,種族融合與被同化是兩回事。」看到這裡,應該就約略知道這部片相當熱鬧(我們仍要相信,德國人的熱鬧仍然帶有一絲討論課的冷靜)。

跨國婚姻有多困難?準確一點說應該是「跨種族」、「跨文化」,撇除語言問題不談,許多文化差異上的小細節,或許就足夠讓佳偶變怨偶。曾有位女性朋友只因無法適應異國婚姻帶來的種種問題,一回台見到熟悉的人事物,眼淚便不爭氣的直直往下掉;好一些的,婚前進行「跨文化婚姻諮詢」,對這樁婚姻慎重再慎重,即使已傾全力做最萬全的準備,準新娘依然眼露憂慮:「我怕以後我們會對彼此失去耐心。」除非妳老公是金凱瑞,每天都在演喜劇,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然每個人都會有對婚姻失去耐心的時候,例如老公忙於工作而妳又要接老大放學、送老二去上鋼琴課,晚餐還沒煮而隔天老公要出差的行李還沒準備;然後又突然想起下禮拜老三要去夏令營了而明細單上的東西都還沒買!

這不就是婚姻嗎。以一個星球頻道探險觀察者的角度所做的報告。

婚姻的本質,好像與「是否嫁老外」這件事無關,不用對金髮碧眼賦予更高的期望,老外說穿了也是人,在婚姻裡遇到困頓與無解的場面,誰還談得上尖頭慢不尖頭慢、體貼不體貼。婚姻幸福與否,跟另一半的產地無關,無論妳是因為產地限制嫁給本國人,或是緣份就注定不分國內外,好像沒有一樁婚姻可以免風險。這大概就像是收拾包包攀登聖母峰,出發前妳也會有隨時掛掉的心理準備,但因為妳窮極一輩子就是為了在這座山上達到人生的另一個里程碑,所以還是會開心到忘記準備氧氣瓶就直直往上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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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的整整齊齊,帶把陽傘,上教會去。

地點在天母,洋人的地盤,場地在「爸爸是美國人」以及「爸爸是有錢的亞洲人」的小孩會讀的學校裡,一間偌大的階梯式會議廳,看來是場佈道大會了。從後門進入,人還不算多,一個黑人小孩睜大眼瞧著我,毫不怕生投以歡迎的微笑,而此時我還不知道,原來教會裡的成員大多互相認得,因此一旦有陌生臉孔,相當容易被認出,尤其我又是黑髮東方人,根本是教會裡顯著的Newcomer。空著的座位漸漸被填滿,放眼望去數一數,東方人還真不超過十個。此時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神經太大條,又或是勇闖異地的精神太高漲,萬一等一下要傳麥克風自我介紹怎麼辦?看著講台上的十字架,牧師都還沒開始唸聖經,就先拜託上帝等一下麥克風千萬別傳到我手上。不然就得告訴全場金髮人士,我是來自台北的阿內果。

全體起立唱聖歌,節奏輕快現代感十足,舞台上是年輕人組成的樂團,加上三位歌聲動人的歌手帶領,不知怎麼的竟想起了彭蒙惠,以及學生時代每晚八點都窩在房裡聽空英的日子。聖歌結束,牧師示意全體坐下,上帝則透過牧師傳來一句來自我心底恐懼的話語:「If you are a newcomer, please tell us your name and where you from.」牧師的眼光很有技巧的瞄了我一下。大家都知道,我天生俗辣。使出大學時期避開教授點名的招數:緩緩的移動身軀,藏在前座同學的陰影裡;這會兒我前座同學是位拉丁美洲人,頭髮夠捲夠澎,剛剛好可以把我藏起來,就在我努力藏身的同時,身後的馬克適時的舉手拿起麥克風:「I’m Mark, ….from Ohio.」牧師友善的回應:「Welcome, Mark!」眾人以掌聲回報,而我看這也搞得馬克有點害羞吧,畢竟那是接近百人的會議廳啊。還好那天大家都早起,還算夠多的人數可以暫時模糊掉我這黑髮東方人的顯眼,感謝前面的拉丁美洲同學,髮型真是好看又能解救友邦人民。

從這時候開始,我漸漸意識到這個宗教走的是同樂會路線。不同於較強調個人修行的東方宗教,在教會中也強調人與人之間的情感維繫,本來以為禮拜就是安靜做禱告,這下才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禮拜中有一小段時間,讓你跟身旁的人say hello,順便給個溫暖的擁抱,握握手,問聲好,說句God bless you。我自是一名優秀的星球頻道探險觀察者,相當懂得入境隨俗的重要性,也發現老外們的友善是你還來不及主動,他們就會四面八方湧來與妳搭起友誼的橋樑。所以我也不得不說,除了自我介紹那段以外,教會還真是個令人安心的地方,也謝謝大家沒有舉手向牧師告發:這裡有個新來的沒有自我介紹。阿門。

天氣很熱,雖然會議廳有冷氣,但我滿腦都是海尼根。直到老外朋友的父親上臺唸了一段舊約,我才又認真的一邊翻聖經,一邊努力試著不要錯過任何重點。即使伯父口齒相當清晰,還當過空中英語教室的特別來賓,但母語終究非英語,舊約裡的字詞還是把我搞的一頭霧水,很想問問剛才跟我握過手的短髮俏麗金髮女:你們沒有新約舊約大整合嗎?我們台灣人都很會上下冊做重點整理耶。Anyway。伯父很優雅穩重的下臺,接著又是陸續幾首聖歌與幾次的禱告,跟著牧師唸大螢幕上的語句,對我這個東方人而言簡直就是大字報,頓時覺得跟上帝溝通其實也不難。過程並不長,只歷經約一個半小時,約莫中午時分便結束。另一位金髮牧師很好心的留我一起吃中飯,一定是想給我第二次自我介紹的機會,我笑著客氣的說或許下次吧,年紀越大越是俗辣,越沒勇氣告訴洋人們我叫阿內果,萬一不會中文的大家說成「啊,那鍋」那我不就糗了嘛。語畢,朋友給個大大的擁抱,算是這次朝拜有了個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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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旁有家小咖啡店,佔地不超過三張榻榻米,極為迷你,就窩在巷弄轉角處。充滿濃濃歐風的小方格,牆上掛的、吧檯擺的,都是遠從歐洲帶回的精緻小物,有盤有杯有壺,任何一個角落都細膩,所以即使只是在店前擺上兩張簡單木圓桌,顧客倒也樂得在吵雜的街頭坐下,一邊喝咖啡一邊看著吧檯後老闆娘忙碌的身影,倒也是一種放鬆身心的方法。

「吧檯後老闆娘忙碌的身影」,這就是大家為這家店打上五顆星的重點。老闆娘約莫四十初頭歲,留著一頭波浪捲長髮,紮個別緻的髮型,別緻到我觀察了一個多月都還不知道她是怎麼紮的;有張極為漂亮的鵝蛋臉,就像水煮蛋一樣,尖中帶有圓潤的下巴,恰恰好的豐潤雙頰,配上合宜的腮紅正好彰顯了那雙大眼與挺鼻;如此敘述都抵不過一句形容可以讓各位明確瞭解她的美貌:她就像是阿拉丁神燈旁的公主,從迪士尼樂園走出來的那種。我的確問過同事:她是不是之前在迪士尼扮過茉莉公主還是灰姑娘啊。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公主的咖啡店生意挺不錯,想當然爾,其中百分之八十是男性顧客,想必這種連女生看了都覺得心怡的美貌,真的是治療男性上班族的一帖良藥。加上公主說話語調極為綿軟又溫柔,總是:「親愛的,妳要袋子嗎?」再加上一個甜到不行的微笑,我就像白雪公主旁的小矮人,點點頭,心想這要是男顧客,恐怕就在吧檯前賴著不走,希望公主能一個優雅的轉身摸摸他們的頭說:好乖喔。

然而這樣溫柔又美麗的特質,自也為公主惹了點小麻煩。

某個午後一點半,照樣過街去找公主買紅茶喝。一位男子正靠著吧檯看似是在等咖啡,我不疑有它的在該位男子後方等待著。公主正在咖啡機前忙碌,轉身後向該位男子說:「你要不要在旁邊椅子那等?」語畢,幾乎沒有笑容的繼續忙著。男子有些悻悻然的離開吧檯,而他手中拿了一台V8攝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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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九歲的小男孩,很認真的在歐巴馬競選總部打電話催票。這個紀錄片的片段讓我憶測,這孩子一定會在十三歲時收拾包包遠離家園,找尋他的生命意義,他很可能掛在阿拉斯加,也很有可能在肯亞跟獅子大象過一輩子,也有可能最終回到家鄉,抱著一個全新的自己渡過餘生,然後很高興的說:我的人生就像部熱鬧的歌舞劇。

姑且不說,我根本不知道我九歲時在幹嘛。

我甚至到現在都未曾離家,獨自一人生活過,而這大概就是我人生裡的天坑──這部分就如此一般,莫名其妙的空了。大學一年級,國文必修課。每人必須交上一篇作文,題目四選一。老師在黑板上寫下四個題目,第一個題目:離家的日子。我無奈的放下筆,撐著頭:「我連第一個題目都不能選。」語畢,同學們很沒良心的大笑,我只能皺眉心想為什麼我上大學簡直就像上小學,走路就可以到學校,那時開始體會到毫無新意的人生就猶如隔離島。也就是從那年開始,我喜歡上傅柯,當年的我懷疑自己根本活在圓形監獄裡,行動自由都被林媽媽塑造出來的意識形態控制著。事到如今,我根本就是個被家規洗腦的社會邊緣份子。在林爸爸林媽媽對這個社會高度不信任的憂慮下,我沒有信用卡也沒有提款卡,因此我難以訂機票、訂飯店、購買奢侈品,而我想這也是家父家母的目的:當一個人喪失了任意支配金錢的權利以及遠距離的因素,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回家,乖乖吃媽媽煮的飯,乖乖的儲蓄,做一切他們要這個人乖乖做的任何事。而這樣的社會控制,在大學四年毫無間斷的持續著(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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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劇《愛相隨》裡的谷町瑞穗,是一名編輯。

戲裡她與隱世的知名大牌作家有一場極為深刻而美妙的互動,而其中有一個畫面很美妙:菜鳥編輯與知名作家坐在公園裡的長椅上,在金黃秋葉紛落的背景裡就像好朋友,一起吃著熱呼呼的大亨堡。

我為了這個畫面,感動的進了這一行。

然後,我自己也碰到了名聲響徹縱貫線的大牌知名紅作家。可是我沒有跟他一起在公園裡吃大亨堡,只有在咖啡廳裡攤開一疊企劃案把兩張咖啡桌搞的亂七八糟。

紅作家其實很和善,搶著付錢、搶著端盤,見到我的紅茶不小心潑在托盤上了,還會趕快拿出一疊餐巾紙擦乾。於是我真心決定要跟谷町瑞穗一樣,對他悉心關照、萬般服侍,只要他能在我的努力中交出一疊精彩萬分的好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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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接觸一下上帝。

那個,是要稱作主嗎?以前對祢不敬的地方千萬要大人不計小人過嘿。

 (點蠟燭)

其實很久以前,當我仍是二十啷噹的大學生,就曾興趣盎然的翻過新約與舊約,每天睡前必定讀過一回雅各與約翰,當然想必是有讀沒有懂;之後我來到約莫二十五六歲,開始熟悉基督教朋友餐前禱告的習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拉人偏離正道的力量似乎很強大,那票基督教朋友在不久後,只要與我用餐好像都忘了禱告這回事,在歡樂的氣氛中嘻嘻哈哈的跟著我拿了刀叉就開動,有時我會猛然想起「ㄟ你還沒禱告耶」,但看著朋友已經吃下第一口美式鄉村炒蛋,我也就算了(聳肩)。

直到現在二九、三十歲,因緣際會認識好朋友的美國牧師老公,某日與他們夫妻倆以及另一位美國朋友一同用餐,我那偏離正道的力量才被牧師擊破,還沒有確定這輩子要信哪個宗教的我,也不排斥禱告,乖乖伸出雙手握住美國朋友與牧師娘,四人在餐桌上牽成一圈圈,雖然有打麻將的fu(啊上帝祢千萬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仍很順從的閉眼聽著牧師感謝主。牧師的英文大概是CSI的程度,你都還沒聽清楚,指紋就拼出來了;我都還不知道牧師感謝了上帝什麼,就睜開眼準備開動了。說也奇怪,就像你那盤食物是上帝端來的一樣,那頓飯我不敢不吃完,因份量實在太多,吃不完的還託服務生打包,說到頭來,我坦承自己應該是怕被牧師記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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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裡的小旅行.jpg 

我對艾倫‧狄波頓以往出版過的作品其實沒有太深的印象,往往在書店看到他的作品也都是一瞥即過,即使知道家裡有人買過好幾本他的舊作,當然我自也是一本都沒翻過。然而,這本《機場裡的小旅行》卻突破了我對狄波頓漫不經心的不良態度。

頭一次拿起這本書,迅速的翻過一回,有些平淡的開頭讓我又毫不考慮的將書放回原位。第二次拿起這本書,也就是買下這本書的原因是,書店結帳員告知我只差一筆小數字就可湊滿一千元,可以打八五折,問我要不要再去逛逛?我掐指一算,覺得怎麼算都是八五折較符合貪小便宜的心理(這好像也是不用掐指算就可以知道的事),所以又帶著漫不經心的態度去繞了各區櫃一圈。於是不知怎麼的,我就站在這本《機場裡的小旅行》前,猶豫著要不要給這本書第二次機會。所以我再次翻開它,決定好好審視一番,只是跳過了開頭。一張夜間英國希斯洛機場的照片就在左頁,沒有任何圖說,鏡頭下那波音747巨大的身影,在夜晚的跑道上卻似乎包藏了無盡的意涵。我居然就看著這張照片,看了…..好久。然後再讀了右頁的幾行文字。等不及讀完,我便闔上這本書,抓著它去湊八五折了。

這本書不免有幾分為希斯洛機場作廣告的成分,然而狄波頓的廣告分寸拿捏的恰恰好,他進駐機場寫下一週的觀察紀錄,絕大多數感人而讓人回味再三。而狄波頓身邊的攝影師,則為他捕捉文字之外、只有鏡頭能說的故事。所以我也就從實招來了,在短短連假三天裡,這本書我已來來回回讀了好幾遍,尤以其中幾則細膩動人的記事讓人不願馬上放下書本。於此就不說書裡到底寫了些什麼,以免一經爆雷,有心閱讀本書的人屆時會失去了部分感動的能力。

或許是我對機場這樣充滿流動意識的場所,本來就有極度的好感;面對波音客機那龐大的身影,總是有無可比擬的安全感從心底油然而生;聽到喀啦喀啦拖行李的聲音起此彼落、看著時刻表上不斷變化的進出場班表,就有極度的自由感在內心擴張,最後感覺現實生活中的一切都被停機坪那看似無限延伸的空間而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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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那個傳統市場裡大家口中說的「會拿單來買菜的小姐」。

 所謂「會拿單」,是台語發音,譯為完整的北京話是「會拿單子」,也就是,我拿著一張A4紙,上面列著紅蘿蔔兩條、雞腿一支、高麗菜一顆等等,逐項逐攤的一路買下去,也因之攤商的叔叔伯伯阿姨們,對我甚為熟捻,畢竟在那充滿婆婆媽媽的菜場裡,拿單買菜的菜鳥是值得需要好好關照的稀世珍寶;而他們也接受我只買兩顆蕃茄、一條小黃瓜這樣「不知道怎麼賣給你」的買法,因為他們知道這位拿單來買菜的小姐,另有隱情。

菜市場裡有個情報在流傳:那位小姐是「前面那條大馬路上那家出版社裡做書的」。這個情報,在他們心中隱而不宣,知道我買菜不是要煮給公婆吃,不需要大量購買,因之他們總會有默契的在袋子裡只裝五個雞蛋一根蔥三個柳丁,還問我豆腐切這樣會不會太多、要不要少一塊。

當年,我是個拿刀姿勢很怪異但入廚房卻又不怕熱的食譜編輯。

說是食譜編輯不太正確,我負責的其實是健康書系,但書裡總有高達六十幾道的食療藥膳,為了拍攝食譜美照,我開始洗手做羹湯,長達一年半的時間在廚房裡揮舞鍋鏟;直到我最後離職的那剎間,竟深深誤會自己是當人妻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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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過兩種「幼兒園型女性」。

第一類。打扮穿著大多可愛粉嫩系,幼齡層的裝飾常常出現在她們身上,她們的臉蛋與身材與米老鼠以及維尼熊搭的剛剛好,活像個不幸太早成熟的小學畢業生,給人一種剛踏入青春期而青春又享用不完的幻象。我對幼兒園型的女性感到相當欽佩,在現實生活的壓力下,還可以讓自己生活在迪士尼的世界裡,功力絕非一般世人可與之比擬。這是最典型的幼幼台女性,因為生下來就有被上帝配置到育幼院唱ABC教ㄅㄆㄇ的傾向,因此她們心思單純,唯一的企圖是把人生關在卡通世界中,每天在虛幻的城堡裡與小鹿斑比一起下午茶,天黑了就點起蠟燭回到巴洛克風豪華大床上。她們很夢幻,夢幻的令人稱羨,但其外表維持的壽命也最短,畢竟粉紅色短蓬裙不能穿到四十歲。

另一種,打扮不見可愛粉嫩,也不見維尼熊與哈囉ㄎㄧ涕,她們看來就與一般成熟女性毫無二置,只是偶爾會出現全金全銀閃光系的羽絨大衣,告召天下「我在這裡」。這類幼兒園型女性,具有無人能敵的深層表現慾。在她們的內心深處,相當希望能夠站在一群三十(四十)開外的男性面前帶動唱,讓雄性動物們的智商在一瞬間退到負數,她們覺得這就是證明自己的最好方法。她們擁有「這輩子我曾經燃燒過」的壯志,掌握每一個能夠「具體」表現自己的機會,所以出國旅遊會自備三腳架,隨時準備讓自己的身影蓋過大教堂,傳輸線絕對放在背包裡不會忘。這類型的幼兒園女性極盡所能的讓人生看起來充滿了舞台效果,例如你會在她的相簿裡發現,原來她在愛琴海旁拉過小提琴,而身上穿的是比基尼。這類型的女性乍看之下閃閃發光,會讓每個人不禁反省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也該下班來學個佛朗明哥舞,冬季去爬個聖母峰,辭職不幹去做情報員。

 我之所以會把她們稱做幼兒園型的女性,是因為幼兒園單純毫無造作,正好符合這兩款女性的最大特質。她們看來極度造作嗎?錯了,正是因為毫無二心,完全無顧旁人眼光的單純心思,才讓她們能夠如此無所畏懼的表現自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們身上。

 話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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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俵大介最後發現原來鐵平是B型。是他的親身兒子。

「所以戰時真的很容易弄錯血型…..」我站在電視機前歎氣。

「你也被驗錯血型了啊,沒打仗都會搞錯了。」林姐姐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是的,我曾經因為某大醫院的疏失而搞不清楚到底是誰生的,這就是我命運的開端。

這齣連續劇爆發於本人還在讀幼稚園時,聽說林媽媽在看檢驗報告的前一晚徹夜未眠,不停的問林爸爸:「萬一是抱錯的怎麼辦?」我完全可以體會林媽媽的心情,都養了四五年,我想就算是養條狗也都有感情了。最後林爸爸林媽媽有沒有再去看重新的驗血結果,不得而知;另有一說是醫院把林媽媽的血型搞錯,導致母女倆血型不合;但誰知道醫院原本認知的失誤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失誤,搞不好最後被糾正的結果才是錯的;醫院真的搞得清楚誰是誰、又是誰的血型被搞錯了嗎?依我對台灣醫界的瞭解,我對二十八年以前的醫療品質嚴重缺乏信心,即使是在確認「誰是誰生的」這件事之上。所以看著萬俵鐵平質問父親大介:「告訴我,我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我喝了口茶,心想或許我該找出二十八年前的血型證明去問某大醫院:「你們沒有造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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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疊書前徘徊了兩次,第三次去書店,才鼓起勇氣迅速取了書疊中的最上頭那本。把書封面朝下,頭也不回的擺在結帳櫃檯上,我甚至懷疑結帳員露出了一抹同情的微笑: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想讀這本小說。

 

「橫跨15到50歲都瘋狂的戀人故事─他們的愛,令青少年傳閱,上班族著迷,家庭主婦心碎。」

 

書腰上這麼寫。這也是為什麼我要將書封面朝下的原因;我深怕別人以為我的內心只有15歲的稚齡,或是50歲的枯竭;怕別人誤會,我是只靠愛情小說滿足自己的上班族或是家庭主婦;天曉得,這也是我在這疊榮登暢銷排行第二名的書前排迴了兩次的原因,一直不敢承認自己竟會想讀這本《質數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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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三本小說讓我一翻頁就無法停止,其吸引力之強,即使是在兩天內以馬拉松式的方法讀完它們,不僅不覺疲累,甚至覺得相當過癮。所以我又要來強力推薦書籍了,盡到編輯身負文化事業傳承的責任(?)

365.jpg 

365號殖民島

未來,人類在地球南北極建立起穹頂;那時的人類世界,因為自然天災的摧毀,地球上只剩下幾處可生存的小島,世界秩序不僅不同以往的舊時代(指得也就是現在我們生存的時代),對「世界」與「自然」的定義也變得令人畏懼:昏晨的變化將由人類製造,星星不僅被假造,人類甚至被迫與海洋隔離,而這一切行動,都是由人類自己所建立──人類為求生存之地,將自身與大自然隔絕,而與自然隔離之下的人類,不僅控制了地球的自然變化,也控制了自身的行為──未來的世界裡,一切都將是可預知的(太陽將固定在某個時刻下沉、晚霞的顏色每天都一樣),「不可預知的行為」被視為違法,做出不可預知行為的人,將被回收、滅除記憶、重新塑造行為,成為人類社會中的「雜工」,終身被「遵守規則」的人類所禁絕與歧視。

與環保議題密切相關、含有科幻性質的小說,撇除了過多無謂的娛樂效果,讀來只會讓你對身處的地球環境有更多的反思,對人類試圖掌控地球與大自然的行為有更深入的反省;想到老美試圖「炸月球」,不管其意圖為何,我對老美到如今還是不懂得尊重自然的行為,依然感到相當……不恥。人類的好奇心不該逾矩,這是極為渺小的人類所該守住的最後一點本份。人類不該試圖解答大自然中的每一個疑問,也不該有試圖解開每一個疑問的雄心;這種雄心讓人類對環境的態度太過輕薄,人類為此發明了科學與宗教,卻仍有其極限,證明了其極限的存在,老實說,人類就該罷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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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a-praline-cheescake.jpg (圖片來源:Food & Wine)

一旦太過專注於工作上,很容易就會忘記取悅自己,或是用錯誤的方式取悅─例如買一塊熱量極高的波士頓蛋糕當晚餐。

太過忙碌,就會忘記生活原本應該有的模樣。我指得這個模樣,大多是旅遊生活頻道裡塑造出來的:一早起床就先在吐司上淋上香濃的巧克力醬,走向窗檯,打開窗便瞧見運河上悠悠駛過的船、遠方的千年教堂響起鐘聲,諸如此類。

我是一個覺得自己應該在以上那種地方過活的「不切實際主義者」,或應該說我對於「生活」這件事是個徹頭徹尾的俗辣──對於生活的現況無法做出大刀闊斧的改革,也就是,那張歐洲的單程機票永遠買不下去,永遠掛記著那張該死的辦公桌,永遠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你如果不工作,那要做什麼」的問題。

我對這個問題已思考相當久的時日。我如果不工作,我能說「我會帶本筆記本與一台攝影機,走遍世界,等到我累了再回到家鄉」嗎?還是我可以說「我會滾到歐洲某一個不知名的古老學校裡,學習我喜歡的學科,翻閱更多的書本,等到我學夠了,我也不會回家鄉」呢?或是我可以回答:「等我看這個世界看飽了,該學習的知識也學撐了,我會去加入和平組織做一些比坐在辦公桌前更有意義的事,你們也不用等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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